她的呼唤(all婶)
刀剑们一直听到审神者哭泣着呼唤他们……
玛莉苏文,可能会更。
刃刃都爱婶婶。
OOC是我的代名词。
光……
清光……
加州清光猛地睁开眼,呼吸急促。
同部屋的大和守安定坐了起来,担忧的看着他。“清光?”
加州清光也坐起来,涂着丹蔻的手指紧紧攒着被子。
“……她在叫我。”他低低的说,大和守安定一愣,“什麽?”
“主人在叫我。”加州清光重複了一遍,“我知道是她。”
大和守安定张了张嘴,不知道该说些什麽。
加州清光垂着眼,喃喃道:“她在叫我。”
两振打刀沉默的坐在黑暗的屋子裡,半晌,加州清光说:“我知道你不相信,可是……”
“我相信。”大和守安定说,“我只是很羡慕你……我听不见主人叫我呢。”
加州清光一怔,大和守安定接着说:“是我听不到,还是……她没有呼唤我呢?”
不论是哪一种,都令刃伤心失落。
曾为天才剑客冲田总司所有的两振刀并肩坐着,大和守安定说了什麽,非常小声,但加州清光听见了。
“主人不喜欢我。”
另一边,三条部屋。
今剑坐在房外的走廊上,双腿晃呀晃,身后的纸门被拉开了。
“兄长睡不着吗?”三日月宗近来到他身旁坐下,美丽的眼眸与夜空中的明月相辉映。
今剑垂下头,没有回答。
两刃安静的坐在廊下,三日月宗近抬头,月光洒在他完美的脸庞,有着不似凡人的绚丽。
“三日月这麽漂亮也没用啊。”今剑噘起嘴,三日月宗近微笑着转头看向他。“那麽爷爷怎麽样才能帮上忙呢?”
今剑重重叹气,“如果主人能看到那麽漂亮的三日月,一定会很高兴。”
“爷爷倒是觉得主公一直看着我等呢。”最美之刃悠悠的说,今剑想了想,点头。“是呢,我一直能感觉到主公大人。”小天狗闭着眼,仰头让月光照耀。“我又听见主公大人的声音了。”
三日月宗近温柔的看着他,“又听见主公的呼唤了吗?”
“嗯。”今剑睁开眼,看向同刀派的兄弟。“我一直大声的回应,一直努力的回答主公大人。”
三日月宗近轻轻将他的碎发勾到耳后,“主公一定会听到的。”
今剑摇头,红宝石一样的眼眸满是沮丧。“主公大人没有听到。”他彷彿要哭出来一样紧紧蹙着眉。“主公大人一直叫我,一直叫、一直叫……我觉得她在哭。”
三日月宗近一顿,和今剑对上目光。今剑难过的看着他,“主公大人很难过很难过……如果我能到她身边就好了。”
两刃回归沉默,三日月宗近的叹息飘散在空气中。
“爷爷也这麽希望啊。”
粟田口部屋。
一期一振叹了口气,温声道:“都睡吧。”
短刀们沉默的将被子拉到鼻子下,秋田藤四郎的声音在被子下闷闷的传来。“主君在哭。”
前田藤四郎在被子裡缩起来,“……想要到主公的身边。”
屋子裡又沉默下来,只听得见五虎退细细的啜泣声。
“真羡慕你们能听得懂到主公的声音。”乱藤四郎小声的说,“如果主公也呼唤我就好了。”
“就算大将叫你你也什麽都做不了吧。”厚藤四郎将手臂枕在脑袋下,信浓藤四郎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。“如果能被大将放在怀裡,就能一直在她身边了吧。”
“为什麽大将没有呼唤我呢……”后藤藤四郎看着天花板,“只有药研、秋田和前田听得见也太狡猾了。”
药研藤四郎没有说话,紫水晶一样的双眸有些黯淡。
耳边彷彿还听得见她的呼唤。
秋田说的没错,她在哭。
她哭着呼唤他们。
大将,妳在哪裡,要怎麽样才能到妳身边……
来派部屋。
“所以,你又听到主公的声音了是吗?”爱染国俊趴在布团上,一向充满活力的双眼罕见的满是担忧。
萤丸抱着枕头坐在布团上,小声的说:“嗯……她在哭。”
爱染国俊睁大眼睛,“主公吗?”他紧紧皱起眉头,“果然没有我在身边保护她就不行啊。”
“我们是主公的刀,却不在她身边……”萤丸将脸贴在枕头上,爱染国俊垂下眼,两刃沉默下来。
“你们,快点睡吧。”明石国行的声音裡充满倦意,“快睡、快睡。”
爱染国俊双手用力一撑,坐了起来。“国行就不担心吗?主公在哭啊!”
明石国行懒懒的将脸转过来,瞳色在月光下更加清冽。“担心又能怎麽样呢?”他闭上眼,“快睡吧。”
萤丸默默的鑽进被子,爱染国俊也躺好,两刃慢慢进入梦乡。
明石国行缓缓睁开眼,盯着天花板出神。
无论要向谁、向什麽,只要妳下令,即使是我也会全力挥刀的。
只要妳下令……只要妳,让我听到妳的声音。
“虽然知道萤很招人喜欢,但只呼唤萤什麽的,就算是没干劲的我也会有点吃味啊……”
青江部屋。
“主公又呼唤你了吗?”
笑面青江收回放在庭院中的目光,回头看向自己的兄长。
“吵醒兄长了啊。”
数珠丸恆次微微一笑,“这次主公是如何呼唤你的呢?”
笑面青江敛眸,无神的看着自己的衣摆。“她在哭。”
数珠丸恆次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用力,“还是在哭泣吗?”
“是啊,主公她……”大脇差异色的双眸裡明明灭灭,“哭得非常伤心。”
天下五剑之一的佛刀双手紧握,坚实的佛珠陷入他的手掌,带来一阵隐隐的疼痛。
“兄长,我啊……”他的脇差兄弟微笑睨了过来,“现在感觉像是要碎了一样。”
听见她哭泣,比被敌刀一刀捅进身体还要痛苦。
压切长谷部未能入眠。
他坐在布团上,背嵴直挺,如同他坚毅的性格。
又听见主的呼唤了。
他垂着眼眸,裡头的紫浓郁而沉重。
主仍然在哭泣。
而他,身为主的刀剑,蒙主恩泽获得人身,本应为主奉献一切,却在主悲伤之际毫无作为。
与主人分离的刀有什麽存在的意义呢?
想立刻到主身边去。
无论是什麽事,只要是主命,只要能让主高兴,压切长谷部都会不惜一切做到。
主啊,压切长谷部愿意倾尽所有博您欢笑,请您不要再哭泣了。
“她还是在哭呢。”
压切长谷部抬头,见不动行光双腿屈起,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。
不动行光勾起嘴角,悲伤的笑了。“以为经过修行我能够成为对主公有用的刀……结果还是不行啊。”
压切长谷部不语,不动行光也不在意,接着道:“到底要怎麽样才能让主公停止哭泣呢?到底要怎麽样才能到主公身边呢?为什麽身为主公的刀剑,我们却不在她身边呢?”
他知道不会有答案,但还是难以压抑情绪。“主公一直在呼唤我们,我们却什麽也做不了……”
灰褐发色的打刀仍旧没有开口,不动行光也不再说话,两振刀沉默的坐在黑暗中,直到天明。
左文字部屋。
江雪左文字手持佛珠,默念祷词,祈求主公康宁安乐。
他每天都会这麽做,为自己的主人祈祷,但在特殊的日子裡他会延长祈祷的时间。
在他的弟弟小夜左文字听见主公呼唤的时候。
小夜左文字是主公非常喜爱的刀之一,他会听见未曾谋面的主公的呼唤并不奇怪。
令江雪左文字担忧的是,主公似乎一直在哭泣。
生活在这个充满悲伤的世间,主公想必十分辛苦。
但江雪左文字仍然希望主公能不再哭泣。
他是较晚显现的刀,平素与主公并不亲近,但即便如此他也爱着她。
所有的刀剑都爱着主公,依照主公的期望,这种爱能成为爱慕,也能是亲情,无论哪一种,都是较一般人类之间的感情更加深沉的羁绊。
江雪左文字面上不显,但知道主公哭泣着呼唤弟弟时内心非常痛苦。
天上众神佛啊,我虔诚祈祷,祈祷她能一世安康。
若是不能如愿,至少,让我等刀剑陪侍她身边。
江雪左文字睁开双眼,见两个弟弟皆望着他,轻轻道:“我会为她祈祷。”
小夜左文字垂下头,面无表情,但江雪左文字知道他十分沮丧。
“睡吧,小夜。”宗三左文字说,温柔的看着弟弟鑽入被子躺下。“有江雪哥哥为主公祈祷,她会没事的。”
三振刀都知道这是宗三左文字哄弟弟的话,但没有刃说什麽。
宗三左文字轻轻抚了抚弟弟的头发,看着兄长再度闭上眼,转动佛珠。
您究竟为什麽哭泣呢?宗三左文字盯着兄长的佛珠出神,您希望我怎麽做呢?
我啊,可是天下人之刀。我愿意做任何事博取您的欢心,只要您开口。只要,我能到您身边去……
国广部屋。
山伏国广立在廊道上,高大的身影被月光映在纸门上。
纸门缓缓被拉开,两振有着相似容貌的打刀先后走了出来。
“啊,吵醒你们啦?”山伏国广道,没有回头。“睡吧,拙僧一会儿也会回去的。”
“这种情况下怎麽可能睡得着啊。”山姥切长义走到他身侧,“主公又呼唤你了吗?”
山姥切国广轻轻唤道:“兄弟……”
“拙僧无事。”强壮的太刀说,“这种煎熬,也是一种修行啊。”
“……主公她,还是在哭吗?”山姥切长义抿了抿唇,低低的问道。
山伏国广看着明亮的月光,声音微微沙哑。“是啊。”
“我们真的,什麽也做不了吗?”山姥切国广低下头,“为什麽我们不在主公身边呢……”
“这是主公的修行。”山伏国广说,“但是拙僧希望能够在主公身边辅佐她,支持她度过难关。”
“她到底为什麽哭?”山姥切长义咬着牙,双手握拳。“身为刀,我明明只要好好战斗就够了,为什麽……”
为什麽知道她难过我会如此痛苦?
“身为刀剑得到人身,所有複杂的感情随之而来。”山姥切国广说,“体会这种痛苦也是我们的课题吧。”
“不需要你对我说教。”山姥切长义哼道,山姥切国广也不恼,继续说:“有了人身,就有了人心。有了人心,就会痛苦,但我觉得这是好事。”他眼神悠远,语气和缓。“这样,我们才能痛她所痛,苦她所苦。”
山姥切长义撇开脸,“那有什麽用?我们帮不了她,空有人心,只能无谓的难受。”
“是啊,我们帮不了她。但是,只要能在她身边……”山姥切国广轻声说,“只要能在她身边……”
“怎麽样才能让她高兴……”山姥切长义的声音几不可闻,“为什麽我们明明是她的刀却不在她身边?我以为离开政府就能待在主人身边,结果却……我把工作做得很好,但这样却还是帮不了她……”
“这一切,都是修行啊。”
伊达部屋。
“鹤先生?”烛台切光忠听见门被拉开的声音,睁开眼,见鹤丸国永站在那裡,已经迈出房门一步。
“抱歉抱歉,吵到你啦。”白发的太刀回头,低声道。
烛台切光忠坐了起来,正要离开布团,鹤丸国永道:“不用管我,光坊你睡吧。”
烛台切光忠摇头,站了起来,小心的走到门口。鹤丸国永见状无奈的笑了笑,踏出了屋子。
他听见烛台切光忠在他身后阖上门,盘腿坐在迴廊上,拍了拍身边的地板。“过来坐吧,光坊。”
烛台切光忠坐下,月光明澈,将他眸中的担忧映得清晰。
“鹤先生……”
鹤丸国永仰头望着夜空,雪一般的发丝在夜色中泛着光芒。
“她在哭。”他说,声音压得很低,与往常的欢快截然不同。
烛台切光忠蹙起眉头,鹤丸国永接着道:“我一直问她在哪裡,但我的声音似乎传达不了呢。”
鹤丸国永微微眯起眼,烛台切光忠看不清他银白睫毛下掩藏的情绪。
“从显现之后,我就一直在想。”他说,“为什麽主公不在本丸呢?既然她无法出现在本丸,那为什麽我们这个本丸还会存在呢?”
“我们本丸是属于审神者遥控本丸……”
“时之政府就那麽缺战力吗?连无法坐镇的人都要拉来当审神者。”
烛台切光忠语塞,鹤丸国永继续道:“你也感觉得到吧?主公她有多喜欢我们。”烛台切光忠注意到他双拳紧握。“她是个有唤醒我们能力的审神者,她那麽喜欢我们,却从未出现在本丸,这是为什麽?”
不等烛台切光忠回答,鹤丸国永迳直说下去。“是不想吗?还是不能呢?”
烛台切光忠动了动嘴唇,鹤丸国永似乎不需要他回应。
“她一直在呼唤我。”他用非常低沉的声音说,烛台切光忠知道这个声音。
这是鹤丸国永感到悲伤时的声音。
“她哭着叫我的名字,一直哭、一直哭。”鹤丸国永语气平淡,但烛台切光忠知道平静之下隐藏着波涛汹涌。
“如果继续这样下去,”他说,“见不到她,无法让她开心,我会碎掉吧。”
烛台切光忠眉宇间愁绪沉沉,他沉默半晌,突然说:“召唤狐之助吧。”
鹤丸国永眨眨眼,“什麽?”
“召唤狐之助,问牠有关主公的事。任何牠能告诉我们、关于主公的事。”戴着眼罩的太刀说,“告诉牠我们听见主公的声音……再这样下去,听得到的刃会崩溃的。”
鹤丸国永缓缓的拉开一个笑容,“这个提案,可真是吓到我了啊。”
“笑面先生?”
笑面青江回过神,见乱藤四郎俏生生的站在他面前。
“是乱君啊,有什麽事吗?”
乱藤四郎说:“你刚刚都在想什麽呀?我说,鹤丸先生要大家到大广间集合。”
“这样啊,我知道了,谢谢你啦。”笑面青江说,乱藤四郎担忧的看着他。“笑面先生,真的没事吗?”
笑面青江微微一笑,“没事喔?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在想主人?”
笑面青江一愣,垂下眼。“也是啊,你们粟田口有三个刃听得到。”
乱藤四郎叹了口气,“大家的精神都很不好,希望鹤丸先生不是要恶作剧。”
“他现在应该没有恶作剧的兴致吧。”笑面青江说,乱藤四郎一顿,“也是呢,因为鹤丸先生也听得到嘛。”
笑面青江从走廊上起身,“那麽,去集合吧。这样就能知道他想做什麽了。”
两振刀到了大广间,分别到自己的位置坐下。
不多时,所有刃都到齐了。
“所有,到底有什麽事?”压切长谷部率先开口,宗三左文字叹气,“每当这个时候你的脾气都很差呢。”
压切长谷部不理会他,看向鹤丸国永。“鹤丸国永。”
鹤丸国永勾起微笑,“是个大惊吓喔?来自光坊的。”
“居然是烛台切老爷吗?”药研藤四郎有些讶异,烛台切光忠笑了笑,“是正经事喔?我可不是鹤先生。”
无视鹤丸国永“光坊你太伤我的心了”的抗议,烛台切光忠直截了当的说:“我们,召唤狐之助吧。”
众刃一愣,加州清光撇撇嘴,“之前我们也问过啊,关于主人的事,牠不是什麽也没说吗?”
“就像我们是主公的刀,狐之助也是主公的式神啊。”鹤丸国永快活的说,“只要告诉牠主公一直在哭……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药研藤四郎恍然大悟,“大将毕竟是政府的审神者,政府想必会为了大将行动。”
“就是这样。”鹤丸国永打了个响指,“行动吧,加州!”
加州清光一愣,“我?”
“加州老爷是大将的初始刀嘛,是最合适的刃选。”药研藤四郎说,“现在就召唤狐之助吧,加州老爷。”
加州清光看着所有刃期盼的眼神,叹了口气。“这麽做真的能行吗?”
“不试试怎麽知道呢?”鹤丸国永轻快的说,“来吧加州,就看你的了!”
“你说得轻鬆……”加州清光认命的开口:“狐之助!”
狐狸式神出现在空气中,灵巧的落在他面前。“加州殿下,有什麽事吗?”
加州清光垂下眼,“是关于主人的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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