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田糖漿

拉文克勞畢業的審神者,最近沉迷警校組。adhp,德哈/哈德,其他亂吃。吃主刀/刀主,all嬸/嬸all,啊十八最高!通常都是我雷別人不是人家雷我。最愛把喜歡的作品一鍋亂燉亂拉郎,綜漫真棒。關注我的話請注意自己身心健康千萬攜帶最粗的避雷針XD非常非常歡迎找我玩鴨~☆

ggadhp大三角(15)

字数太多只能分成两章了,假装我更了两章(喂

‼️ggadhp大三角,不喜勿入‼️

大三角剧情好像越来越少,但是我会努力的……?

在这之前就当普通阅读体看吧(欸

感觉我是在写大三角前提的阅读体……好像没毛病?

总之我努力搞大三角(握拳




隔天早上(大家认为是早上),众人享用了丰盛的早餐,看起来精神都不错。

书本像是掐好时间一样的跳到麦格手裡,年长的女士扶了扶眼镜,几秒就才念道:“阿不思邓不利多的遗嘱。”

众人表情肃穆,麦格深吸一口气。

拂晓时空气凉爽,晨光熹微,哈利走在一条山路上。下麵裹在浓雾裏的是一座朦朦胧胧的小镇。他寻找的那个人在下麵吗?他迫切地、不顾一切地需要那个人,那个人知道答案,知道他那个问题的答案…… 


    “喂,醒醒。”


    哈利睁开眼睛。他还是躺在罗恩昏暗髒乱的阁楼间的行军床上。太阳还没有升起,屋裏仍然很暗。小猪把脑袋埋在小翅膀底下睡得正香。哈利额头上的伤疤一刺一刺地疼。

所有人皱眉,盖勒特修长的手指一下下点着桌沿,阿不思看了他一眼。

猫咪忍耐了一下,最后还是扑上去抓住他的手指。盖勒特挑眉看牠,另一手将牠拎起来放到自己肩头。


    “你说梦话了。”


    “是吗?”


    “是啊。‘格裏戈维奇。’你一直在说‘格裏戈维奇’。”

詹姆正想问格里戈维奇是谁(是什麽),阿不思回答:“是德国的魔杖製作师。”

詹姆看了盖勒特一眼,将注意力放回阅读。


    哈利没戴眼镜,罗恩的脸看上去模煳不清。


    “谁是格裏戈维奇?”


    “我怎么知道?说梦话的是你啊。”


    哈利揉着额头,陷入了沉思。他隐约觉得以前听过这个名字,但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。


    “我想伏地魔是在找他。”


    “可怜的家伙。”罗恩激动地说。


    哈利坐起身子,仍然揉着伤疤,现在完全清醒了。他努力回忆刚才梦中见到的情景,却隻能想起一片连绵的群山和位于深深峡穀裏的小村庄的轮廓。


    “我想他是在国外。”


    “谁?格裏戈维奇?”


    “伏地魔。我想他是在国外某个地方寻找格裏戈维奇。看样子不像在英国。”


    “怎么你又在窥探他的思想?”


    罗恩的声音裏透着担忧。


    “行行好,别告诉赫敏,”哈利说,“她那么希望我别在梦裏再看到那些东西……”


    他抬头望着小猪的笼子,继续思索……为什么“格裏戈维奇”这个名字听着耳熟呢?


    “我想,”他慢悠悠地说,“他大概跟魁地奇有关。这中间有某种联係,但我——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了。”


    “魁地奇?”罗恩问,“你该不会是想到高尔格维奇了吧?”


    “谁?”


    “德拉戈米尔。高尔格维奇,追球手,两年前转到查德裏火炮队,转会费破了纪录。他保持了单赛季裏投鬼飞球最多的记录。”


    “不是,”哈利说,“我想的肯定不是高尔格维奇。”


    “我也尽量不想他。”罗恩说,“好了,祝你的生日快乐吧。”


    “哇——对了,我怎么忘了!我十七岁了!”

“生日快乐!”小天狼星大喊,从魔杖中喷射出彩带,詹姆用魔杖放了烟火。

“十七岁!你喝火焰威士忌了吗?”小天狼星激动的问,“告诉我你喝了。”

黑猫叫了一声,晃晃小脑袋。

“那个时候喝酒不是什麽明智的事,大脚板。”莱姆斯说,小天狼星孩子气的噘嘴。

麦格决定不理会他,迳自念下去。

    哈利抓起行军床旁边的魔杖,指着他放眼镜的乱糟糟的书桌,说了声:“眼镜飞来!”虽然眼镜离他隻有一尺来远,但看着它嗖地朝他飞来,还是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满足。不过好景不长:眼镜飞过来戳了他的眼睛。

男孩们大笑,阿不思也轻轻笑着。

    “真不赖。”罗恩哼了一声。


    哈利陶醉在踪丝消失的喜悦中,他让罗恩的东西在房间裏到处乱飞,让小猪醒来在笼子裏兴奋地扑扇翅膀。哈利还试着魔法给旅游鞋係鞋带(结果用手花了好几分锺才把那个疙瘩解开),然后,纯粹是为了取乐,他把罗恩那些查德裏火炮队海报上的橘黄色队袍变成了鲜蓝色。


    “我要空手对付你的裤子拉链。”罗恩警告哈利,哈利赶紧查看,罗恩在一旁咯咯笑出了声。“这是给你的礼物,就在这儿拆吧,可不能给我妈妈看见。”


    “一本书?”哈利接过那个长方形的包裹,说道,“有点告别传统了,是不是?”


    “这可不是一般的书,”罗恩说,“是沉甸甸的金子啊:《迷倒女巫的十二个製胜法宝》,解释了你需要知道的关于女孩子的所有事情。如果我去年有了这本书,就会知道怎么甩掉拉文德,也会知道怎么接近……咳,弗雷德和乔治给了我一本,我弄懂了许多东西。你会大吃一惊的,而且并不都需要使用魔杖。”

“当然不需要魔杖……噢不,还是需要的,在最后一个步骤裡。”小天狼星意有所指的说,詹姆花了一秒理解他的意思,然后被口水呛到。

莱姆斯叹气,不敢和莉莉或麦格对上视线,他身旁的雷古勒斯扬了扬眉毛,显然也get了兄长的言外之意。

麦格拒绝为此作出反应,严厉的横了男孩们一眼。

莱姆斯觉得自己不该被瞪。

    他们来到厨房,发现桌上有一大堆礼物在等着哈利。比尔和德拉库尔先生快吃完早饭了,韦斯莱夫人站在煎锅前跟他们聊天。


    “哈利,亚瑟叫我祝你十七岁生日快乐。”韦斯莱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他说,“他必须早早地去上班,但会赶回来吃晚饭的。我们的礼物在最顶上。”


    哈利坐下来,拿起韦斯莱夫人指的那个方形包裹,拆了开来。裏麵是一块手表,跟罗恩十七岁时韦斯莱夫妇送给他的那块很像。质地是金的,表盘上没有指针,隻有几颗星星在跑动。


    “巫师成年时送他一块手表,这是一种传统。”韦斯莱夫人说着,在厨灶旁不安地注视着他,“这块手表恐怕不如罗恩那块那么新,实际上它以前是我哥哥费比安的,他用东西特别不仔细,表的背麵有点不平了,但——”

“噢,莫莉……”莉莉眼裡有水光,詹姆握了握她的手,心中也波涛汹涌。

原本应该由他们送哈利手錶才是。

    她的话没说完,哈利已经站起来紧紧搂住了她。哈利想把许多没有说出口的意思都倾注在这个拥抱裏,韦斯莱夫人大概理解了。哈利松开她时,她不自然地拍拍哈利的麵颊,然后有点杂乱无章地挥舞着她的魔杖,弄得一半醃猪肉都从煎锅裏跳出来,掉在地板上。


    “生日快乐,哈利!”赫敏匆匆走进厨房说,把她的一份礼物放在那堆礼物的最上麵,“没多少东西,但愿你会喜欢。他给他准备了什么?”她又问罗恩,罗恩假装没有听见。

小天狼星哈的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来吧,快打开赫敏的!”罗恩说。


    赫敏给他买了个新的窥镜。另外几个包裹裏有比尔和芙蓉送的一把魔术剃须刀(“没错,这会让你剃须时感到前所未有的光滑舒服,”德拉库尔先生向他保证,“但你必须把你的想法清清楚楚地告诉它……不然你可能会发现你的毛发有点太少了……”),有德拉库尔夫妇送的巧克力,还有弗雷德和乔治送的一大盒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最新商品。

“出去后我一定也要来一盒。”

“他们可能都还没出生,大脚板。”

    哈利、罗恩和赫敏没有在桌边逗留,因为德拉库尔夫人、芙蓉和加布丽来了,厨房裏显得拥挤不堪。


    “我帮你把它们收拾起来。”赫敏愉快地说,从哈利怀裏接过那些礼物,三人一起朝楼上走去,“我差不多快收拾完了,罗恩,就等你的另外几条内裤洗出来——”


    二楼平台上的一扇门突然打开,打断了罗恩急赤白脸的抗议。


    “哈利,你能进来一下吗?”


    是金妮。(小天狼星挤眉弄眼,詹姆对他抛了个媚眼,两人无声大笑。)罗恩猛地停住脚步,但赫敏抓住他的胳膊肘,拉着他继续往楼上走。哈利有点忐忑不安地跟着金妮走进她的房间。


    他以前从没有进来过。房间不大,但很明亮,一麵牆上贴着古怪姐妹演唱组的大幅海报,另一麵牆上贴着女巫魁地奇球队霍利黑德哈比队的队长格韦诺格。琼斯的照片,一张书桌麵对敞开的窗户。窗外是果园,他和金妮曾在那裏跟罗恩和赫敏玩过两人的魁地奇,现在那裏扎了个很大的、乳白色的帐篷。帐篷顶上的金色旗子正好齐着金妮的窗户。


    金妮抬头望着哈利的脸,深深吸了口气,说:“十七岁快乐。”


    “嗯……谢谢。”


    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,他却觉得很难与她的的目光对视,就像不敢凝视耀眼的亮光一样。


    “风景不错。”他指着窗外,没话找话地说。


    金妮没有接茬。
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有用。不能太大,不然你没法随身带着。”


    哈利鼓足勇气看了她一眼。她没有哭,这是金妮许多了不起的地方之一,她很少哭。哈利有时候想,上麵有六个哥哥肯定把她磨练得坚强了。


    金妮朝他走近一步。


    “所以,我希望你有一件能够想起我的东西,我是说,如果你在外麵做事的时候碰到某个媚娃。”


    “说句实话,我认为那时谈恋爱的机会很少很少。”


    “我希望能有这么点儿安慰。”她低声说,然后她吻住了他,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吻住了他,哈利也回吻着她。他飘飘欲仙,脑子裏一片空白,比火焰威士忌的感觉还好。(小天狼星点头承认,儘管他可能没有经历过。)她是世界上惟一真实的东西,金妮,她给他的感觉。他一隻手搂在她的背上,一隻手抚着她长长的、散发着淡淡香味的秀发——


    身后的门突然被撞开,两人赶紧分开。


    “噢,”罗恩尖刻地说,“对不起。”


    “罗恩!”赫敏跟在他后麵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沉默中气氛紧张,然后金妮用平淡的口气小声说:“好了,哈利,祝你生日快乐吧。”


    罗恩耳朵通红,赫敏显得忐忑不安。哈利真想对着他们砰地把门关上,可是刚才门一打开,彷佛有一股冷风刮进屋来,使他那辉煌的瞬间像肥皂泡一样爆裂了。与金妮断绝关係、尽量疏远金妮的种种理由,似乎跟着罗恩一起鑽进屋裏,使所有忘怀一切的幸福都消失了。


    他看着金妮,想说几句话——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,但是金妮已经把身子转过去了。哈利心想这次她大概终于忍不住哭了。当着罗恩的麵,他没有任何办法安慰她。


    “待会儿见。”他说,便跟着罗恩和赫敏走出了卧室。


    罗恩大步走下楼梯,穿过仍然拥挤的厨房走进院子,哈利一路尾随着他,赫敏小跑着跟在他们后麵,神色惊慌。


    刚来到新剪过的草坪的僻静处,罗恩就转向朝哈利发难了。


    “你把她给甩了,现在又想干什么,勾引她?”


    “我没有勾引她。”哈利说,这时赫敏也赶了上来。


    “罗恩——”


    罗恩举起一隻手让她闭嘴。


    “当初你提出一刀两断,她心都碎了——”


    “我也是。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终止,我也不想那么做。”


    “是啊,可是现在你跟她勾勾搭搭,又让她重新燃起希望——”


    “她不是傻瓜,她知道这不可能,她并不指望我们——最后结婚,或者——”


    哈利说着,脑海裏浮现出一幅逼真的画麵:金妮一袭白衣,嫁给一个麵目不清、不招人喜欢的高个子陌生男子。在转瞬即逝的一刹那,他一阵心痛:金妮的未来自由自在、无牵无挂,而他……他的前麵除了伏地魔什么也没有。


    “如果你一逮住机会就跟她调情——”


    “再也不会了。”哈利生硬地说。天空蔚蓝无云,他却似乎觉得太阳被乌云遮住了。“满意了吗?”


    罗恩看上去又是愤恨又有点局促不安,他把身子前后摇晃了一会儿,说:“好吧,那就……好吧。”


    在这天剩下来的时间裏,金妮没有再找机会跟哈利单独在一起。从她的神情举止上,也看不出他们曾在她房间裏有过超越礼貌的交谈。不过,查理的到来给了哈利些许安慰。韦斯莱夫人逼着查理坐在椅子上,气势汹汹地举起魔杖,大声说要给他好好剪剪头发,哈利在一旁看着,忘记了自己的烦恼。


    早在查理、卢平、唐克斯和海格还没有到来之前,哈利的生日宴就把陋居厨房挤得快要爆炸了,于是就在花园裏拚了几张桌子。弗雷德和乔治用魔法变出一大批紫色的灯笼,悬在客人们的头顶上。灯笼上闪着耀眼醒目的数字:“17”。多亏韦斯莱夫人的精心照料,乔治的伤口已变得光滑平整,但哈利还是不习惯他脑袋侧麵那个黑乎乎的洞口,虽然双胞胎兄弟拿它开了许多玩笑。


    赫敏从她的魔杖顶上喷出紫色和金色的横幅,很有艺术性地悬挂在树上和灌木丛中。


    “真好,”罗恩看着赫敏最后一挥魔杖,把沙果树的树叶变成了金色,不禁赞歎道,“你在这方麵真有绝活儿。”


    “谢谢你,罗恩!”赫敏说,显得既高兴又有点困惑。哈利转过身暗自发笑。他有一种奇怪的想法:等他有时间浏览那本《迷倒女巫的十二个製胜法宝》,准会发现有一章是专门讲如何奉承人的。(“不像我,我是不需要那玩意儿的。”小天狼星自豪的说,莱姆斯悠然道:“容我提醒您,敬爱的大脚板先生,我们之中有跟女孩子交往经验的人只有詹姆。”“嘿!你礼貌吗月亮脸!”)他碰到了金妮的目光,对她报以微笑,却突然想起自己对罗恩的承诺,便赶紧跟德拉库尔先生聊起天来。


    “让开,让开!”韦斯莱夫人大声说着走进了花园的门,一个浮水气球那么大的金色飞贼在她麵前飘浮着。几秒锺后,哈利才意识到那是他的生日蛋糕。韦斯莱夫人用魔杖让他悬在半空,而不是冒险端着它走过坑洼不平的地麵。蛋糕终于落到桌子中央,哈利说道:“真是太棒了,韦斯莱夫人。”


    “哦,没什么,亲爱的。”韦斯莱夫人慈爱地说。罗恩在她身后朝哈利竖起两个大拇指,用口型说:好样的。


    七点锺,客人们都来了,弗雷德和乔治站在小路尽头迎候,把他们领进屋子。海格为了表示重视,穿上了他最好的那件毛茸茸的褐色西服,难看极了。卢平跟哈利握手时虽然麵带微笑,但哈利却觉得他似乎很不高兴。这可真奇怪。他身边的唐克斯看上去简直光彩照人。

“你有什麽问题伙计?”小天狼星用手肘碰了莱姆斯一下,“是我的姪女不够漂亮还是火焰威士忌不好喝?”

“你知道我有什麽问题,大脚板。”莱姆斯淡淡道,詹姆拍拍他的背。

    “生日快乐,哈利。”唐克斯说着,紧紧地搂抱了他一下。


    “十七了,是不?”海格一边从弗雷德手裏接过小桶那么大的一杯酒,一边说,“六年前的今天我们俩相见,哈利,你还记得吗?”


    “有点印象,”哈利笑嘻嘻地抬头看着他说,“你是不是撞烂了大门,给了达力一条猪尾巴,还对我说我是个巫师?”

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!”小天狼星难以置信的大喊,然后开始咒骂德思礼一家。

“我还以为你会问猪尾巴的事。”詹姆试图缓和气氛,但他眼中也有火焰在燃烧。

    “具体细节我记不清了。”海格咯咯笑着,“怎么样啊,罗恩,赫敏?”


    “挺好的,”赫敏说,“你呢?”


    “哦,还行。忙着呢,我们有了几隻刚生下来的独角兽,等你们回去了我让你们看——”哈利躲避着罗恩和赫敏的目光。海格在他的口袋裏翻出一个有点毛茸茸的拉绳小袋子,袋子上拴着一根长长的带子,显然是为了挂在脖子上的。“驴皮的。不管把什么东西藏在裏麵,隻有主人自己才拿得出来。挺稀罕的,这玩意儿。”


    “海格,太谢谢了!”


    “没什么。”海格挥了挥垃圾桶盖那么大的手,“哟,查理来了!我一向喜欢他——喂!查理!”


    查理一边走过来,一边无可奈何地摸着他那新剪的、短得惨不忍睹的头发。他个子比罗恩矮,体格粗壮,肌肉结实的胳膊上满是灼伤和挠伤的痕迹。


    “你好,海格,一切都好吧?”


    “早就想给你写信。诺伯怎么样了?”


    “诺伯?”查理笑了起来,“那条挪威嵴背龙?我们现在叫它诺贝塔了。”


    “什么——诺伯是个姑娘?”
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查理说。


    “怎么能看出来呢?”赫敏问。


    “母的要凶恶得多。”查理说。他扭头看看,压低了声音:“真希望爸爸赶紧回来,妈妈开始烦燥了。

男孩们再次哈哈大笑,莉莉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他们都朝韦斯莱夫人望去,隻见她一边打起精神跟德拉库尔夫人说话,一边不住地朝大门口张望。


    过了片刻,她对着花园大声说:“我想,我们最好别等亚瑟了,现在就开始吧,他准是有事耽搁了——哦!”


    大家同时都看到:一道光掠过院子,蹿到桌上,变成了一隻明亮的银色鼹鼠,它后腿直立,用韦斯莱先生的声音说话了。


    “魔法部部长和我一起来了。”


    守护神突然不见了踪影,芙蓉一家人惊愕地盯着它消失的地方。


    “我们不应该在这儿,”卢平立刻说道,“哈利——抱歉了——我下次再解释——”


    他抓住唐克斯的手腕把她拉走了。他们跑到栅栏前,翻过去不见了。韦斯莱夫人一脸迷惑。


    “部长——可是为什么——?我不明白——”


    没有时间讨论这个问题了,一秒锺后,韦斯莱先生在大门口突然出现,身边跟着鲁弗斯。斯克林杰,他那头花白的长发一眼就能认出来。


    新来的两个人大步穿过院子,朝花园和点着灯笼的桌子走来,桌旁的每个人都默默无语,看着他们一步步走近。斯克林杰走到灯笼的亮光裏,哈利发现他比他们上次见麵时苍老了许多,消瘦憔悴,神色严峻。


    “抱歉,打扰了,”斯克林杰一瘸一拐地走到桌旁停下,说道,“而且我发现我擅自闯入了一个晚会。”


    他的目光在那个巨大的飞贼蛋糕上停留了片刻。


    “祝你长命百岁。”
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哈利说。


    “我想和你单独谈谈,”斯克林杰继续说,“还有罗恩。韦斯莱先生和赫敏。格兰杰小姐。”


    “我们?”罗恩说,声音裏透着惊讶,“叫我们干吗?”


    “等我们找到更隐蔽的地方,我会告诉你们的。”斯克林杰说,“有这样的地方吗?”他问韦斯莱先生。


    “有,当然有。”韦斯莱先生说,他显得有点紧张,“嗯,客厅,客厅不就可以嘛。”


    “你在前麵走。”斯克林杰对罗恩说,“亚瑟,你就不用陪着我们了。”


    同罗恩和赫敏站起来的时候,哈利看见韦斯莱先生和韦斯莱夫人交换了一个不安的眼神。三个人一声不吭地向房子裏走去,哈利知道另外两个人心裏的想法和他一样:斯克林杰肯定不知从哪儿得知他们三个打算从霍格沃茨退学了。


    四个人穿过杂乱拥挤的厨房,进入陋居的客厅,斯克林杰一直没有说话。花园裏虽然映着柔和的金色晚霞,但客厅裏已经很暗了。哈利进屋时朝那些油灯挥了挥魔杖,它们便放出光来,照亮了这个破旧然而舒适的房间。斯克林杰在韦斯莱先生平常坐的那把松软凹陷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,哈利、罗恩和赫敏隻好一个挨一个地挤坐在沙发上。他们刚一坐定,斯克林杰就说话了。


    “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三个,我想最好一个一个地问。你们俩——”他指着哈利和赫敏“——到楼上去等着,我先跟罗恩谈谈。”


    “我们哪儿也不去。”哈利说,赫敏也在一旁拚命点头,“要么跟我们三个谈,要么一个也别谈。”

“好小子!”詹姆和小天狼星击掌,猫咪愉快的摆摆尾巴。

    斯克林杰用冷冷的、审视的目光看着哈利。哈利觉得部长似乎在考虑是否值得这么早就把敌意公开。


    “好吧,那就一起谈。”他耸耸肩说,然后清了清嗓子,“我相信你们知道,我是为了阿不思。邓布利多的遗嘱来的。”


    哈利、罗恩和赫敏麵麵相觑。


    “看来很意外啊!难道你们没有意识到邓布利多给我们留了东西?”


    “我——我们都有?”罗恩说,“我和赫敏也有?”


    “对,你们都有——”


    但哈利打断了他的话。


    “邓布利多死了一个多月了,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把他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们?”


    “这还用说吗?”没等斯克林杰回答,赫敏就说道,“他们要检查他留给我们的东西。你没有权利这么做!”她说,声音微微有点发抖。


    “我当然有权利,”斯克林杰轻蔑地说,“根据《正当没收物资法》,魔法部有权没收遗嘱所涉及的东西——”


    “那个法律是为了阻止巫师转移黑魔法用品才製定的,”赫敏说,“魔法部应有确凿证据证明死者的东西是非法的才能没收它们!难道你是说你认为邓布利多想留给我们一些邪恶的东西?”


    “你打算将来从事魔法法律的职业吗,格兰杰小姐?”斯克林杰问。


    “不是,”赫敏反唇相讥,“我希望在世上做些好事!”

“好姑娘!”小天狼星站起来鼓掌,詹姆也加入他。黑猫与有荣焉的昂首叫着。

    罗恩笑出声来。斯克林杰的目光朝他扫了一下又挪开了,这时哈利说话了。


    “现在你怎么又决定让我们拿到我们的东西了?找不到借口扣留它们了?”


    “不,是因为三十一天的期限到了,”赫敏立刻说道,“他们扣留的时间不能超过这个期限,除非能证明东西是危险的。对吗?”

聪明的姑娘,众人想。

   “你能说你和邓布利多很亲密吗,罗恩?”斯克林杰没有理睬赫敏,说道。罗恩显得很吃惊。


    “我?不——不太亲密……一向都是哈利……”


    罗恩转脸看看哈利和赫敏,却见赫敏朝他丢了个“赶紧闭嘴!”的眼神,但是危害已经造成:斯克林杰似乎听到了他所期待和需要的话。他像饿鸟扑食似的扑向罗恩的回答。


    “如果你和邓布利多并不十分亲密,又怎么解释他在遗嘱裏给你留下礼物呢?他专门给几个人遗赠了东西。他的大部分财物——他的私人藏书室,他的魔法仪器和其他个人财产——都留给了霍格沃茨。你认为他为什么对你另眼相看呢?”


    “我……不知道,”罗恩说,“我……我刚才说我们不太亲密……其实我是说我觉得他挺喜欢我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太谦虚了,罗恩。”赫敏说,“邓布利多非常喜欢你。”


    这其实是夸大事实了。据哈利所知,罗恩和邓布利多从来没有单独在一起待过,他们之间的直接接触少得可怜。然而,斯克林杰似乎并没在听。他把手伸进斗篷裏掏出一个拉绳小袋,比海格送给哈利的那个要大得多。他从裏麵抽出一卷羊皮纸,展开来大声读道:


    “‘阿不思。珀西瓦尔。伍尔弗裏克。布赖恩。邓布利多的遗嘱……’对,在这裏‘……我的熄灯器留给罗恩。比利尔斯。韦斯莱,希望他使用时能想起我。’”


    斯克林杰从袋子裏掏出一个哈利以前见过的东西:看上去像银质的打火机,但哈利知道隻要轻轻一弹,它就能把一个地方的所有灯光都吸走,然后再重新点亮。斯克林杰探身把熄灯器递给罗恩,罗恩接过来拿在手裏翻看着,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。


    “这是一件很有价值的东西,”斯克林杰注视着罗恩说,“甚至可能是独一无二的。肯定是邓布利多自己设计的。他为什么要把这么稀罕的东西留给你呢?”


    罗恩摇摇头,一脸茫然。


    “邓布利多教过的学生准有好几千,”斯克林杰固执地追问,“但他在遗嘱裏隻给你们三个留了礼物,这是为什么呢?韦斯莱先生,他认为你会拿他的熄灯器做什么用呢?”


    “大概是把灯熄灭吧。”罗恩喃喃地说,“我还能拿它做什么用?”

小天狼星嗤笑,“就是,熄灯器还能干嘛呢……一会儿能让我们看看吗,邓不利多教授?”

老校长笑呵呵的答应。

    斯克林杰显然也提不出什么建议。他眯着眼睛看了罗恩一会儿,又转向邓布利多的遗嘱。


    “‘我的《诗翁彼豆故事集》留给赫敏。简。格兰杰小姐,希望她会觉得这本书有趣而有教益。’”


    斯克林杰又从袋子裏掏出一本小书,看上去跟楼上那本《尖端黑魔法揭秘》一样破旧,封皮上斑斑点点,好几处都剥落了。赫敏一言不发地从斯克林杰手裏接过书,放在膝盖上,低头望着。哈利看见书名是如尼文的,他从来没学会认如尼文。他看着看着,一颗泪珠啪地落在那些凸出的符号上。


    “你认为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把这本书留给你,格兰杰小姐?”斯克林杰问。


    “他……他知道我喜欢书。”赫敏声音嘶哑地说,用袖子擦了擦眼睛。


    “但为什么是这本书呢?”


    “不知道,他肯定认为我会喜欢。”


    “你跟邓布利多谈论过密码和传递秘密情报的其他方式吗?”


    “没有,”赫敏仍然用袖子擦着眼睛说,“如果魔法部三十一天都没能发现这本书裏藏着密码,恐怕我也不能。”


    她忍住一声啜泣。三个人挤坐得太紧了,罗恩很难把胳膊抽出来搂住赫敏的肩膀。斯克林杰又转向遗嘱。


    “‘我留给哈利。詹姆。波特的,’”他念道,哈利一下子兴奋得五髒六腑都抽紧了,“‘是他在霍格沃茨第一次参加魁地奇比赛时抓到的金色飞贼,以提醒他记住毅力和技巧的报偿。’”

“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抓到金色飞贼!”

“他是个找球手!”

詹姆和小天狼星跳起来互相拥抱,猫咪高高扬起小下巴。

“不愧是我儿子!”

“不愧是我教子!”

黑猫高兴的收下赞美。

    斯克林杰掏出那个胡桃大的小小金球,它的一对银翅膀有气无力地扇动着,哈利看了不禁一阵扫兴。


    “邓布利多为什么要把这个飞贼留给你呢?”斯克林杰问。


    “不知道,”哈利说,“大概是为了你刚才念的那些理由吧……提醒我隻要毅力,还有那什么……就能得到怎样的收获。”


    “这么说,你认为这隻是一个有象征意义的纪念品?”


    “我想是吧,”哈利说,“还会是什么呢?”


    “我在问你呢。”斯克林杰把椅子挪得离沙发更近了一点儿。外麵暮色真的降临了,窗外的大帐篷高耸在树篱上方,白得使人害怕。


    “我注意到你的生日蛋糕是一个飞贼的形状,”斯克林杰对哈利说,“为什么?”


    赫敏大声发出嘲笑。


    “哦,不可能是指哈利是个出色的找球手,那太明显了,”她说,“糖霜裏肯定藏着邓布利多的一条秘密情报!”


    “我倒不认为糖霜裏藏着什么东西,”斯克林杰说,“飞贼本身就是个藏小东西的绝妙地方。我相信你们知道为什么呢?”


    哈利耸耸肩膀,赫敏却做出了回答。哈利觉得,正确回答问题是赫敏的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,她无法克製这种欲望。


    “因为飞贼有肉体记忆。”她说。


    “什么?”哈利和罗恩同时问。他们都以为赫敏的魁地奇知识少得可怜。


    “正确,”斯克林杰说,“飞贼被放出来前,没有被裸露的皮肤触摸过,就连製造者也没有摸过,他们都戴着手套。飞贼身上带有一种魔法,它能辨认第一个用手触摸它的人,以防抓球时产生争议。这个飞贼——”他举起小小的金球,“——会记得你的触摸,波特。我突然想起,邓布利多虽然有这样那样的缺点,但魔法技艺却十分高超,他大概给这个飞贼施了魔法,隻有你才能打开。”


    哈利的心怦怦狂跳。他相信斯克林杰的分析是对的。他怎么能避免当着部长的麵用光裸的手接过飞贼呢?


    “你什么话也不说,”斯克林杰说,“难道你已经知道飞贼裏藏着什么了?”


    “不知道。”哈利说,仍然想怎样才能假装碰到飞贼、实际上并不真的接触它。如果知道并且精通摄神取念咒就好了,就能读到赫敏的思想。他简直可以听见赫敏的大脑在他旁边呼呼旋转。


    “拿着。”斯克林杰轻声说。


    哈利碰上了部长的一双黄眼睛,知道除了服从别无选择。他伸出手去,斯克林杰又俯身向前,把飞贼慢慢地、慎重地放在哈利的手心裏。


    什么也没发生。哈利用手指团住飞贼,飞贼疲倦的翅膀扑扇几下,就不动了。斯克林杰、罗恩和赫敏继续用急切的目光盯着被哈利握住的金球,似乎仍然希望它会有所变化。


    “很有戏剧性。”哈利冷冷地说。罗恩和赫敏都笑了起来。


    “完事儿了吧?”赫敏问,挣扎着想从沙发上站起来。


    “还没完呢,”斯克林杰说,他此刻显得有点烦躁了,“邓布利多还遗赠给你一件东西,波特。”


    “是什么?”哈利问,心情再一次激动起来。


    斯克林杰这次没有去看遗嘱。


    “戈德裏克。格兰芬多的宝剑。”他说。


    赫敏和罗恩都呆住了。哈利扭头寻找那镶着红宝石的剑柄,但斯克林杰并没有从皮袋裏抽出宝剑,而且皮袋子太小,根本不可能装得下宝剑。

众人惊讶的看向邓不利多,老人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。

小天狼星转移目标,“哈利!”

小猫:“喵?”

小天狼星看上去想问什麽,但不知从何问起,麦格惊讶过后继续读。

    “在哪儿呢?”哈利怀疑地问。


    “很不幸,”斯克林杰说,“邓布利多没有权利把宝剑赠送给他人。戈德裏克。格兰芬多的宝剑是一件重要的曆史文物,它属于——”


    “它属于哈利!”赫敏激动地说,“它选择了哈利,是哈利发现了它,它从分院帽裏出来找哈利——”


    “根据可靠的曆史资料,”斯克林杰说,“宝剑会呈现在每一个出色的格兰芬多学生麵前。”斯克林杰说,“那并不能使它成为波特先生的个人财产,不管邓布利多怎么决定。”斯克林杰挠了挠没剃干淨的麵颊,审视着哈利,“你说为什么——”


    “——邓布利多想把宝剑给我?”哈利说,拚命克製着自己的火气,“他大概认为宝剑挂在我的牆上会很好看吧。”


    “这不是开玩笑,波特!”斯克林杰咆哮道,“是不是邓布利多相信隻有戈德裏克。格兰芬多的宝剑才能打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?波特,他希望把宝剑给你,是不是因为他像许多人一样,相信你注定要消灭那个连名字都不能提的魔头?”


    “有趣的理论,”哈利说,“有人试过用宝剑去刺伏地魔吗?也许魔法部应该安排一些人去做这件事,而不是整天把时间浪费在拆熄灯器和封锁阿兹卡班越狱的消息上。原来你是在干这个,部长,把自己关在办公室裏,绞尽脑汁想打开一个飞贼?到处都在死人——我差点儿也死了——伏地魔追着我过了三个郡,他杀死了疯眼汉,可是魔法部对这些事情隻字不提,不是吗?你还指望我们跟你合作?”


    “你太过分了!”斯克林杰大喊一声站了起来。哈利也一跃而起。斯克林杰一瘸一拐地跳到哈利跟前,用他的魔杖尖狠狠戳了戳哈利的胸口:魔杖像点燃的香烟一样在哈利的T恤衫上烧了个洞。


    “嘿!”罗恩大叫,跳起来举起自己的魔杖,可是哈利说:“别!你想让他有借口逮捕我们吗?”


    “你想起了不是在学校,对吗?”斯克林杰说,他粗重的呼吸喷到哈利的脸上,“想起了我不是邓布利多,不会原谅你的无礼和放肆,对吗?你可以把那道伤疤当成王冠,波特,但是还轮不到一个十七岁的毛孩子来告诉我怎么干我的工作!你该学会尊重别人!”


    “你该学会赢得别人的尊重!”哈利说。

小天狼星和詹姆同时大声道:“说得好!”

    地板在颤抖,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,接着客厅的门突然打开,韦斯莱夫妇冲了进来。


    “我们——我们好像听见——”韦斯莱先生看到哈利和部长几乎鼻尖碰着鼻尖,一下子惊呆了。


    “——听见高声喧哗。”韦斯莱夫人气喘吁吁地说。


    斯克林杰从哈利麵前退后几步,扫了一眼他在哈利T恤衫上烧出的那个小洞,似乎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懊悔。


    “没——没什么,”他粗声粗气地说,“我……我为你的态度感到遗憾。”他又一次盯着哈利的脸说道:“你好像以为魔法部的愿望和你的——邓布利多的——愿望不一样。我们应该共同合作。”


    “我不喜欢你的方式,部长,”哈利说,“记得吗?”


    他第二次举起右手,给斯克林杰看他手背上那些泛白的伤痕:我不可以说谎。(“那跟魔法部有关?!”莉莉喊道,“魔法部竟然这麽对待一个未成年的孩子!”)斯克林杰的表情僵住了。他一言不发地转过身,一瘸一拐地走出了房间。韦斯莱夫人急忙跟了过去。哈利听见她在后门口停住脚步过了一分锺左右,她喊道:“他走了!”


    “他想做什么?”韦斯莱先生问,转头看着哈利、罗恩和赫敏,这时韦斯莱夫人又匆匆回到他们身边。


    “把邓布利多留给我们的东西给我们。”哈利说,“他们刚把他遗赠的东西拿出来。”


    来到外麵的花园裏,在晚餐桌上,斯克林杰给他们的那三样东西从一人手裏递到另一个人手裏。每个人都为熄灯器和《诗翁彼豆故事集》发出惊叫,都为斯克林杰不肯把宝剑传给哈利而感到遗憾,但是,至于邓布利多为什么要送给哈利一个旧的飞贼,谁也说不出所以然来。韦斯莱先生三番五次地仔细端详熄灯器,韦斯莱夫人试探性地说:“哈利,亲爱的,大家都饿坏了,我们不愿意在你缺席的时候开始……现在我可以上菜了吗?”


    大家都吃得很匆忙,然后草草唱了一首《祝你生日快乐》,三口两口地吃完了蛋糕,晚会就散了。海格被邀请参加第二天的婚礼,但他块头实在太大,在已经挤得满满当当的陋居裏睡不下,隻好自己在旁边的田地裏搭了个帐篷。


    “到楼上找我们,”他们帮韦斯莱夫人把花园恢複原样时,哈利小声对赫敏说,“等大家都睡了以后。”

评论(8)

热度(59)

  1. 共6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