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田糖漿

拉文克勞畢業的審神者,最近沉迷警校組。adhp,德哈/哈德,其他亂吃。吃主刀/刀主,all嬸/嬸all,啊十八最高!通常都是我雷別人不是人家雷我。最愛把喜歡的作品一鍋亂燉亂拉郎,綜漫真棒。關注我的話請注意自己身心健康千萬攜帶最粗的避雷針XD非常非常歡迎找我玩鴨~☆

ggadhp大三角(12)

‼️ggadhp大三角,不喜勿入‼️




“我想我们可以继续了,小布莱克先生。”邓不利多说,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回到阅读上。

    “斯内普?”哈利叫了起来,“你不会是说——” 


    “他在追赶中兜帽滑掉了。神锋无影咒一直是斯内普的拿手功夫。我真希望当时以牙还牙地报複他,可是乔治受伤后,我隻能尽力扶着他待在扫帚上,他失血太多了。”


    沉默中,四个人抬头望着天空。四下裏没有一点儿动静。星星瞪着一眨不眨的眼睛,那样冷漠,它们没有被朋友们飞翔的身影遮掩。罗恩在哪裏?弗雷德和韦斯莱先生在哪裏?比尔、芙蓉、唐克斯、疯眼汉和蒙顿格斯又在哪裏?


    “哈利,帮我一把!”海格又卡在门框裏了,粗声喊道。哈利巴不得有点事情做做,就过去把他拉了出来,然后穿过空无一人的厨房回到客厅。韦斯莱夫人和金妮还在照料乔治。韦斯莱夫人已经给他止住了血,哈利就着灯光,看见乔治的耳朵不见了,留下一个清清楚楚的大洞。


    “他怎么样?”


    韦斯莱夫人转过头来说道:“我没法让它重新长出来,是被黑魔法弄掉的。但是不幸中的大幸……他还活着。”


    “是啊,”哈利说,“感谢上帝。”


    “我好像听见院子裏还有别人?”金妮问。


    “赫敏和金斯莱。”哈利说。


    “谢天谢地。”金妮小声说。他们互相望着对方。哈利真想搂住她,(所有人忍不住往盖勒特和阿不思的方向看)接得紧紧的不松手,他甚至不在乎韦斯莱夫人就在旁边。可是没等他一时冲动做出什么,厨房裏突然传来哗啦一声巨响。


    “我会证明我是谁的,金斯莱,但我要先看看我的儿子,你要知趣就赶紧闪开!”


    哈利从没听见韦斯莱先生这样喊叫过。隻见韦斯莱先生冲进客厅,秃脑袋上汗珠闪亮,眼镜歪斜着,弗雷德跟在他身后,两人都脸色苍白,但并未受伤。


    “亚瑟!”韦斯莱夫人啜泣着说,“哦,感谢上天!”


    “他怎么样?”


    韦斯莱先生扑通一声跪倒在乔治身边。哈利认识弗雷德到现在,第一次看到他说不出话来。弗雷德从沙发背后目瞪口呆地望着孪生兄弟的伤口,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
    也许是听见弗雷德和父亲到来的声音,乔治动了动。


    “你感觉怎么样,乔治?”韦斯莱夫人轻声问道。


    乔治用手指摸索着脑袋的一侧。


    “动听啊。”他喃喃地说。


    “他怎么啦?”弗雷德惊恐地哑声问道,“他脑子也受伤了?”


    “动听啊,”乔治又说了一遍,抬眼望着他的兄弟,“你看……我有个洞。洞听啊,弗雷德,明白了吗?”


    韦斯莱夫人哭得更伤心了。弗雷德苍白的脸上顿时泛出血色。


    “差劲,”他对乔治说,“真差劲!整个世界跟耳朵有关的幽默都摆在你麵前,你就挑了个‘洞听’?”


    “这下好了,”乔治笑着对泪流满麵的母亲说,“妈妈,你总算可以把我们俩分出来了。”


    他看看四周。


    “嘿,哈利——你是哈利吧?”


    “对,我是。”哈利说着挪到沙发跟前。


    “嘿,至少我们把你平安弄回来了,”乔治说,“罗恩和比尔怎么没有挤在我的病榻周围?”


    “他们还没回来呢,乔治。”韦斯莱夫人说。乔治脸上的笑容不见了。哈利看了看金妮,示意她跟他到外麵去。穿过厨房时,金妮压低声音说:


    “罗恩和唐克斯现在应该回来了。他们路不远,穆丽尔姨婆家离这裏挺近的。”


    哈利什么也没说。来到陋居后,他一直拚命控製内心的恐惧,此刻却完全被恐惧包围了。恐惧似乎在他的皮肤上蠕动,在他的胸膛裏跳动,并且梗住了他的咽喉。他们走下屋后的台阶进入后院,金妮抓住了他的手。


    金斯莱大踏步地踱来踱去,每次转身时都抬头扫一眼天空。这使哈利想起彷佛一百万年前弗农姨父在客厅裏踱步的情景。海格、赫敏和卢平并肩站在那裏,默不作声地抬头凝视着。哈利和金妮走过去和他们一起默默守候时,他们谁也没有转头望一望。
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,感觉有许多年那么漫长。稍有风吹草动,大家就惊跳起来,转向沙沙作响的树丛和灌木丛,希望能看到某个失踪的凤凰社成员安然无恙地从树叶间一跃而出——


    突然,一把扫帚在他们头顶上显出形状,朝地麵疾驰而来——


    “是他们!”赫敏叫道。


    唐克斯落地时滑出很远,蹭得泥土和卵石四处飞溅。


    “莱姆斯!”随着一块喊叫,唐克斯跌跌撞撞地下了扫帚,扑进卢平怀裏。卢平神情严峻,脸色苍白,似乎说不出话来。罗恩晕头晕脑地朝哈利和赫敏跑过来。


    “你们都没事吧。”罗恩喃喃地说,赫敏奔过去紧紧搂住了他。


    “我还以为——我还以为——”


    “我没事儿,”罗恩拍着赫敏的后背说,“我挺好。”


    “罗恩真了不起,”唐克斯松开卢平,兴奋地说,“太棒了。击昏了一个食死徒,正好击中脑袋;要从飞行的扫帚上瞄准一个移动目标——”


    “真的?”赫敏说,她一边仍用胳膊搂着罗恩的脖子,一边抬头看着他。


    “老是用这种惊讶的口吻。”罗恩有点粗暴地说,挣脱了赫敏,“我们是最后回来的?”


    “不是,”金妮说,“我们还在等比尔、芙蓉、疯眼汉和蒙顿格斯。罗恩,我去告诉爸爸妈妈你没事儿——”


    她跑进了屋裏。
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耽搁了?出什么事了?”卢平简直在生唐克斯的气。


    “贝拉特裏克斯,”唐克斯说,“她不顾一切地想抓我,(小天狼星冷笑)想抓哈利一样,莱姆斯。她千方百计想要我的命。我真希望抓住她,我应该抓住贝拉特裏克斯的。不过我们肯定击伤了罗道夫斯……后来我们到了罗恩的穆丽尔姨婆家,却错过了门钥匙,她把我们好一顿埋怨——”


    卢平麵颊上的一块肌肉在跳动。他点点头,但似乎再也说不出话来。


    “你们大家情况怎么样?”唐克斯转向哈利、赫敏和金斯莱问。


    他们各自讲述了旅途上的遭遇,可是比尔、芙蓉、疯眼汉和蒙顿格斯一直没有回来,这事实像严霜一样压在他们心头,那冰冷的寒意越来越叫人无法忍受。


    “我得回唐宁街了,一小时前就应该到那儿的,”金斯莱最后扫了一眼天空,说道,“他们一回来就告诉我。”


    卢平点点头。金斯莱朝大家挥了挥手,穿过黑暗朝大门口走去。哈利彷佛听见噗的一声轻响,金斯莱一出陋居的范围就幻影移形了。


    韦斯莱夫妇快速奔下后门台阶,后麵跟着金妮。夫妇俩搂了搂罗恩又转向卢平和唐克斯。


    “谢谢你们,”韦斯莱夫人说,“为了我们的儿子,谢谢你们。”


    “别说傻话了,莫丽。”唐克斯立刻说。


    “乔治怎么样?”卢平问。


    “他怎么啦?”罗恩尖声问。


    “他失去了——”


    韦斯莱夫人后麵的话被一片高喊声淹没了。一匹夜骐赫然出现在天空,降落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。比尔和芙蓉从夜骐背上滑下来,头发被风吹得乱蓬蓬的,但并没有受伤。


    “比尔!谢天谢地,谢天谢地——”


    韦斯莱夫人跑上前去,但比尔隻是草草地搂了她一下,便直视着父亲说:“疯眼汉死了。”

几个格兰芬多面色凝重,但没有插话。

雷古勒斯礼貌的停了一下,确定没有人要说话后才接着念。

    没有人说话,没有人动弹。哈利觉得他内心某种东西在坠落、坠落,坠入地下,永远地离他而去了。


    “我们看见了,”比尔说,芙蓉点点头,在厨房窗口的灯光映照下,她麵颊上的泪痕闪闪发亮,“我们刚刚突破包围圈,事情就发生了。疯眼汉和顿格就在我们近旁,也是在往北飞,伏地魔——他会飞——直接就去追他们了。顿格吓坏了,我听见他高声大叫,疯眼汉想让他住嘴,没想到他幻影移形了。伏地魔的咒语不偏不倚地击中了疯眼汉的脸,疯眼汉朝后一倒,从扫帚上摔了下去——我们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,毫无办法,有六七个人在后麵追我们——”


    比尔说不下去了。


    “你们当然没有办法。”卢平说。


    大家站在那裏麵麵相觑。哈利不能完全理解。疯眼汉死了,这不可能……疯眼汉,那么强悍,那么勇敢,久经死亡的考验……


    最后,大家虽然没有说话,但也明白再在院子裏等待已经毫无意义,于是都默默地跟着韦斯莱夫妇返回陋居,走进客厅,弗雷德和乔治正在那裏哈哈大笑。


    “怎么样?”弗雷德在他们进去时看了看他们的脸,问道,“出什么事了?谁——?”


    “疯眼汉,”韦斯莱先生说,“死了。”


    双胞胎兄弟脸上的笑容变成了惊愕。一时间似乎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。唐克斯用手帕捂着脸默默哭泣。哈利知道她跟疯眼汉一直很亲密,是疯眼汉在魔法部裏最好的朋友,深受疯眼汉的关照。海格席地坐在几乎被他占满的牆角,用他桌布那么大的手帕擦着眼泪。


    比尔走到餐具柜前,拿出一瓶火焰威士忌和几隻玻璃杯。


    “给,”他一挥魔杖,让十二隻斟满酒的玻璃杯飞到屋裏每个人手中,然后自己高举起第十三隻杯子,“敬疯眼汉。”


    “敬疯眼汉。”大家齐声说道,举杯饮酒。


    “敬疯眼汉。”海格打了个嗝儿,比别人慢了一拍,像是回声。


    火焰威士忌灼痛了哈利的喉咙,似乎驱散了麻木和不真实感,使他在烧灼中重新有了感觉,有了某种类似于勇气的东西。


    “这么说,蒙顿格斯消失了?”卢平一口喝干了他杯裏的酒,说道。


    气氛立刻变了。每个人都神色紧张地望着卢平。在哈利看来,大家既希望他继续说下去,又有点害怕他们将会听到的话。
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在想什么,”比尔说,“在回这裏的路上,我也有过那样的疑问,因为他们似乎知道我们要来,不是吗?但告密的不可能是蒙顿格斯。他们不知道会有七个哈利,我们一出现,就把他们搞煳涂了。也许你已经忘了,这个替身的点子就是蒙顿格斯提出来的,他为什么不把最关键的一点告诉他们呢?我认为顿格当时是紧张了,仅此而已。他本来就不想来,是疯眼汉强迫他的,神秘人直接朝他们追去,换了谁都会惊惶失措。”


    “神秘人的做法跟疯眼汉预料的完全一样,”唐克斯抽噎着说,“疯眼汉说,神秘人肯定以为真的哈利会跟最强悍、最有经验的傲罗在一起。他首先去追疯眼汉,等蒙顿格斯露了馅,他才回身去追金斯莱……”


    “是啊,那都没有问题,”芙蓉毫不客气地说,“可是仍然无法解释他们怎么知道我们今晚转移哈利,不是吗?肯定有人大意了。有人不小心把日期透露给了外人,这样才能解释他们隻知道日期但不知道整个计划。”


    她默默地瞪着大家,看有谁出来反驳她,美丽的脸上仍然印着泪痕。没有人说话。隻有海格大手帕后麵的嗝儿声打破了沉默。哈利看着刚才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自己的海格——海格,他爱戴和信任的海格,曾经为了换取一隻龙蛋,受人哄骗,把重要情报泄露给了伏地魔……


    “不会。”哈利大声说道,大家都吃惊地望着他。(“他果然是你的儿子”莱姆斯说,语气中充满感情,詹姆拍拍他的背,小天狼星满脸骄傲。)火焰威士忌似乎使他的声音放大了。“我的意思是……即使有人不小心犯了错误,”哈利继续说,“泄露了消息,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是故意的,不能怪他们。”他说话的声音还是比平常高。“我们必须彼此信任。我信任你们大家,我认为这个房间裏的人谁也不会把我出卖给伏地魔。”


    他说完后又是一阵沉默。大家都看着他。哈利又觉得有点儿燥热。为了找点事做,他又喝了几口火焰威士忌,一边喝,一边想着疯眼汉。疯眼汉以前问题责骂邓布利多轻易相信别人。


    “说得好,哈利。”弗雷德出人意外地说。


    “没错,说得好。”乔治瞥了瞥弗雷德,弗雷德的嘴角在抽动。


    卢平看着哈利,脸上的表情很古怪,简直近似于怜悯。

“拜託,月亮脸!”小天狼星叫道,莱姆斯叹气。

    “你认为我是个傻瓜?”哈利质问道。


    “不,我看你真像詹姆,”卢平说,“他认为不信任朋友是最最可耻的事情。”

掠夺者三人击掌,互相拥抱。小猫用漂亮的绿眼睛看着他们,眼裡满是温柔。

    哈利知道卢平指的是什么。父亲就是被他的朋友小矮星彼得出卖的。哈利觉得又气又恼。他想反驳,可是卢平已经转过身,把杯子放在靠牆的一张桌子上,对比尔说:“还有活儿要干呢,我可以问问金斯莱——”


    “不,”比尔立刻说道,“我来,我来干。”


    “你们去哪儿?”唐克斯和芙蓉异口同声地问。


    “疯眼汉的遗体,”卢平说,“我们必须把它找到。”


    “就不能——?”韦斯莱夫人恳求地望着比尔,问道。


    “等一等?”比尔打断了她,“除非你想让它落到食死徒手裏。”


    谁也没有说话。卢平和比尔告辞离开了。


    其他人纷纷坐到椅子上,隻有哈利还站着。突如其来的、真真切切的死亡,像幽灵一样陪伴着他们,挥之不去。


    “我也得走。”哈利说。

“拜託,老兄!”又是小天狼星,但詹姆理解他。詹姆难过的微笑,“他就是这麽善良又温柔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十又惊愕的眼睛齐刷刷地看着他。


    “别傻了,哈利,”韦斯莱夫人说,“你在说什么呀?”


    “我不能待在这儿。”


    他揉了揉前额。那裏又在刺痛,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这么痛过了。


    “我在这儿,你们都有危险,我不想——”


    “别说这种傻话!”韦斯莱夫人说,“今晚最关键的就是把你安全地转移到这裏,谢天谢地我们成功了。芙蓉同意不在法国、而在这裏结婚,我们一切都安排好了,大家都可以留下来照顾你——”


    她不理解。哈利听了她的话反而更难受了。


    “如果伏地魔发现我在这儿——”


    “但他怎么会发现呢?”韦斯莱夫人问。


    “你现在有可能在十几个地方呢,哈利,”韦斯莱先生说,“他不可能知道你到底藏在哪座安全的房子裏。”


    “我不是为自己担心!”哈利说。


    “我们知道,”韦斯莱先生轻声说,“但如果你离开,我们今晚的努力就显得毫无意义了。”


    “你哪儿也不能去。”海格粗暴地嘟囔道,“天哪,哈利,我们经曆了千辛万苦才把你弄到这儿,你还要走?”


    “是啊,我那隻倒霉的耳朵怎么办?”乔治从靠垫上支起身子说。


    “我知道——”


    “疯眼汉也不会愿意——”


    “我知道!”哈利大吼一声。


    他觉得大家都在围攻他、逼迫他。难道他们以为他不知道他们为他做的一切吗?难道他们不理解他正是因为这个才打算现在离开,免得他们为了他遭受更多的灾难吗?一阵漫长而令人尴尬的沉默,他的伤疤仍在刺痛、跳动。最后韦斯莱夫人打破了沉默。


    “海德薇呢,哈利?”她柔声问道,“我们可以让它跟小猪待在一起,喂它点儿吃的。”


    哈利的五髒六腑像拳头一样攥紧了。他不能把实情告诉她。为了逃避回答,他喝光了最后一点儿火焰威士忌。


    “哈利,让他们瞧瞧,你又一次大难不死,”海格说,“逃脱了他的魔爪。当时他就在你上麵,你却把他击退了!”


    “不是我,”哈利淡淡地说:“是我的魔杖。我的魔杖自己采取了行动。”


    过了片刻,赫敏委婉地说:“但那是不可能的,哈利。你是说你在无意识中施了魔法,你本能地做出了反应。”


    “不,”哈利说,“当时摩托车在坠落,我也弄不清伏地魔在哪儿,但我的魔杖在我手裏转了个圈,对准了他,朝他射出一个魔咒,我连那是什么魔咒都不知道。我以前从没弄出过金色的火焰。”

几个心思细腻的人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“形势紧急的时候,”韦斯莱先生说,“一个人经常会施出他做梦也没想到过的魔法。没受过训练的小孩子经常发现——”


    “不是那样的。”哈利咬着牙说。伤疤火辣辣地疼,他觉得又生气又沮丧,他不愿意他们都想象他有力量对抗伏地魔。


    谁也没有吭声。哈利知道他们不相信他的话。现在想来,他确实没听说过一根魔杖会自己施魔法的。


    伤疤火烧火燎地疼起来。他用全部力气克製着不要大声呻吟。他嘟囔着说要呼吸点新鲜空气,就放下杯子离开的房间。


    穿过后院时,一匹巨大的夜骐抬头看着他,将蝙蝠般的大翅膀哗啦啦地扑扇几下,就又埋头吃草了。哈利在通向花园的门口停住脚步,望着那些疯长的植物,揉着一阵阵剧痛的额头,想起了邓布利多。


    他知道邓布利多一定会相信他。邓布利多肯定理解哈利的魔杖会自己采取行动,而且明白是为什么,因为邓布利多总是知道答案。(“过誉了,哈利,我并不总是知道答案。”邓不利多说,阿不思垂着眼,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麽--也许哈利和盖勒特知道。)他精通魔杖,曾向哈利解释过哈利的魔杖和伏地魔的魔杖之间存在的奇特联係……可是邓布利多像疯眼汉、像小天狼星、像他的父母、像他可怜的猫头鹰一样,都去了一个哈利永远不能与他们交谈的地方。他觉得嗓子眼儿裏火辣辣的,却与火焰威士忌没有关係……


    就在这时,突如其来地,伤疤的疼痛达到了顶峰。(“发生什麽事了?!”莉莉叫道,捏紧詹姆的手,掠夺者三人和她一样紧张。)他抓住前额,闭上眼睛,一个声音在他脑海裏尖叫尖叫;


    “你告诉过我,隻要用了别人的魔杖,问题就解决了!”


    哈利脑海裏突然浮现也一个瘦弱憔悴的老头儿,衣衫褴褛,躺在石头地麵上,发出一声可怕的、长长的尖叫,声音裏透着无法忍受的痛苦……


    “不!不!我求求您,我求求您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竟敢欺骗伏地魔大人,奥利凡德!”


    “我没有……我发誓我没有……”


    “你想帮助波特,你想帮助波特从我手裏逃走!”


    “我发誓我没有……我以为换一根魔杖就会管用……”


    “那你就解释解释这件事吧。卢修斯的魔杖被毁掉了!”


    “我不明白……那种联係……隻存在于……你们的两根魔杖之间……”


    “撒谎!”


    “求求您……求求您……”


    哈利看到白色的手举起魔杖,感觉到伏地魔狂暴的怒火,看见那个虚弱的老头儿在地上痛苦地蠕动——


    “哈利?”


    一切又突然消失了。哈利站在黑暗中瑟瑟发抖,双手攥着花园的门,心髒怦怦狂跳。伤疤仍然一刺一刺地疼。过了片刻,他才意识到罗恩和赫敏在他身边。

“血淋淋的地狱啊,”小天狼星喃喃道,“哈利和伏地魔……”

“别告诉我他们的脑子是相连的。”詹姆说,看起来像是生病了一样。

莉莉的脸白得跟雪一样,她求助的看向邓不利多,但后者仍然没有回应。

莱姆斯抿紧嘴唇,用手势请雷古勒斯继续--他暂时说不出话来。

雷古勒斯眉头深锁,他有很多疑问。

继续读也许解答就会出来了,他这麽想着,接着读下去。

    “哈利,回屋裏去吧,”赫敏小声说,“你不会还在想着离开吧?”


    “是啊,你一定要留下来,伙计。”罗恩用拳头擂着哈利的后背说。


    “你没事儿吧?”赫敏凑近了,端详着哈利的脸,“你的脸色好可怕!”


    “没事儿,”哈利声音发抖地说,“我的脸色大概要比奥利凡德的好些……”


    他把刚才看到的一幕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,罗恩显得十分惊恐,赫敏则完全吓坏了。


    “可是这应该停止了!你的伤疤——它不应该再这样了!你绝不能让那种联係再接通——邓布利多希望你封闭你的大脑!”


    看到哈利没有回答,赫敏抓住了他的胳膊。


    “哈利,他已经占领了魔法部、报纸和半个魔法界!别让他再占领你的大脑了!”

“……她说得对。”雷古勒斯阖上书后半晌,莱姆斯用极轻的声音说。

小天狼星看起来心烦意乱,詹姆紧紧皱着眉头,莉莉忍不住一直看向黑猫。

他好好的呢,她想,都过去了……他独自一人,没有家人陪伴的,熬过去了。

阿不思抱起小猫,让牠正对着自己。

“你很依赖他。”他说,猫咪静静的看着他,他又说:“但是你并不依赖我,你总是让我觉得,你并不需要我。”

猫咪呜呜的叫,阿不思凝视着牠,眼睛如海洋般深沉,藏有惊涛骇浪。

“我想和你说话,哈利。”

邓不利多不知在想什麽,其他人小心的看着黑猫和红发青年。

“变回来,你这隻蠢猫。”盖勒特寒冬般凛冽的声音说,“他叫你变回来。”

猫咪细细的叫了一声,似乎不太请愿,但在下一秒化为人形。

接下来阿不思施了隔音咒,没有人听得到他们在说些什麽。

阿不思施了咒,直直看着哈利。

湛蓝与碧绿相遇,阿不思觉得自己身陷他创造的甜蜜漩涡,不断向下沉沦,却还甘之如饴。

“你不说话的话我来说。”盖勒特抓着哈利的肩,鹰隼般的眼睛微眯。“为什麽?”

哈利迷惑的眨眨眼,“什麽为什麽?”

“为什麽袒护麻瓜?为什麽不愿意加入我?”

哈利叹气,也将双手放到他肩上。“我说过了,麻瓜和我们没有那麽不一样,没有谁能统治谁。”他直勾勾的回望盖勒特,“我不认同你的理念,所以我不愿意加入你。”

“所以你认同邓不利多的理念,你愿意为他而战?”阿不突然思在他身后说道,哈利转身看他。

“你干嘛自己叫自己的名字?”

阿不思语气沉静,但哈利知道其中的暗潮汹涌。“你认同的不是我,不是现在的我,而是那个经历百年风霜、强大睿智的我。”

哈利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是他的学生。”他轻轻的说,“我的一切都是他教的,我从小仰望着他,追随他的脚步,把他当作信仰。”

“你为什麽这麽喜欢他?”盖勒特觉得自己心裡有火在燃烧,也许这就是阿不思说的,嫉妒。

哈利偏头,像是在回忆过往。“我从小就走在佈满荆棘的道路上。”他美丽的眼睛裡盈满深情,“是他教我要穿着鞋子才能走在荆棘上不被刺伤。”

两人沉默的听着。

“他并没有替我噼荆斩棘,而是给我鞋子,教我穿鞋。他没有将我带离危险,但他与我同行,在前头引领我走向正确的方向。他让我的肉体接受磨练,但用心呵护我的灵魂。”

哈利不知不觉的勾起一个充满爱意的微笑,盖勒特觉得心裡的火烧得更旺了。

他喜欢那个笑容,他想要据为己有,他要那个笑容只为他绽放。

他忽地对上了阿不思的眼睛,像是沉进冬天的湖一样,一股凉意沁入心神。

阿不思和他有同样的想法。

他一对上那双蓝眼就知道,他和阿不思非常相像。

他们追求力量,喜爱胜利。

他们知道自己要什麽,并且有能力得到。

他们总是站在最高点,接受众人仰慕崇拜。

他们不需要帮助,不需要扶持。

他们没有做不到的事。

在遇到哈利之前是这样的。

盖勒特认真的端详眼前瘦弱的少年。

他看起来弱不禁风,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吹散。

但盖勒特知道他纤细的身体中蕴含了无限的力量,看似脆弱的躯壳裡隐藏着强大的灵魂。

他很强。

心志坚定,善良温柔,品行高贵。

我喜欢他是理所当然的,盖勒特想,我总是喜欢最好的。

要怎麽变成他的信仰呢?

摧毁他原本的信仰,使他灵魂破碎,然后修补他的残缺,将自己融入他的心灵。

他的信仰是老阿不思。

那麽就打败他。

盖勒特觉得自己得出了最优解,他高兴了,心情放晴了,抬眼看向哈利。

哈利也在看他。

两人不知何时脸几乎要贴上对方的脸,离得非常近。

“我觉得你在想不好的事。”哈利捧起他的脸,“不管是什麽事,都不行、不对、不能做!”

盖勒特眉毛高高挑起,并不回答。哈利鼓起腮帮子,“你是不是想欺负邓不利多教授?”

金发巫师挑衅的笑,哈利皱眉。“还是想欺负我?”

“我想两者都是。”阿不思说,迎上盖勒特的目光。

他们太了解彼此了。

而哈利也很了解他们。

“你是我的,哈利,阿不思也是我的。”他嗓音微哑,性感非常。

“哦。”哈利摸不着头脑,“我知道呀?”

盖勒特低笑,坐下后一把捞过他,放到自己腿上。

“看来你的问题解决了。”阿不思挖苦的说,盖勒特懒洋洋的说:“看来你的问题还没解决。”

“因为盖勒特比较会自我开解嘛。”哈利合情合理的说,“阿不思就比较纠结。”

“哦?”阿不思将椅子拉近,在两人身边坐下。“那麽你要怎麽开解我呢?”

“嗯……”哈利认真的想了想,猛的凑近他。“不管你在想什麽,都不要想。你只要知道我非常非常非常喜欢你就够了。”

阿不思挑眉,“你喜欢的是哪个我呢?”

“你果然很在意这个。”哈利叹气,“你们两个是不一样的啦,我对邓不利多教授的喜欢跟对你的喜欢不一样。”

“我知道,哈利。”阿不思柔声道,“但我还是忍不住嫉妒他。我想佔据你的一切,想成为你的全部。”

哈利笑了,阿不思和盖勒特彷彿看见第一道晨光,温暖而耀眼。

“那我们就霸佔住彼此吧!”他欢快的说,“我要把你们两个装进口袋裡!”

盖勒特哼笑,有力手臂紧紧横在哈利身前。

阿不思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,他的世界也放晴了。

“那麽,我们的问题都解决了吗?”绿眼的少年期待的问,“可以结束心理谘商了吗?”

“你等着,小猫,我会让你只看着我。”盖勒特大手揉乱他的头发,引来他不满的反抗。

阿不思温柔的看着他们,对哈利说:“我也一样,哈利,我会让你只看着我的。”

哈利的回应是往桌上一扑,化作小黑猫,朝两人晃了晃尾巴。

阿不思解除隔音咒,小天狼星迫不及待的问:“你们好了吗?可以问问题了吗?”

猫咪悠长的喵了一声,懒懒的卧在桌面上。

阿不思点头,莱姆斯说:“我们想问,为什麽哈利和伏地魔之间会有连结。”

黑猫似乎打定主意不加入阅读和问答,悠哉的舔着自己的皮毛。

阿不思没有意见,盖勒特怎麽样都无所谓。于是莱姆斯按大家决定的结果提问。

“侦测到提问。哈利波特和伏地魔之间为什麽会有连结:权限不足。”

“什麽?!”小天狼星叫道,“你TM就给我们这个?!”

“看来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情报。”莱姆斯说,莉莉看向邓不利多,老人的表情难以解读。

雷古勒斯若有所思,斯内普看起来并不在意阅读的内容,木着脸坐在那裡。

詹姆看了看众人,说:“那我们能换问题吗?”

空中的字过了一会儿才出现,“可以。”

大家看向邓不利多,后者慢慢的问:“请问我们是否能够保留提问权?”

空中的字又过了一下才回答:“可以。保留提问权,目前尚存提问权:一。”

邓不利多点头,书本飞到空中,打了个转,落在詹姆面前。

“哦哦我读是吗?”詹姆高兴的拿起书,铿锵有力的念道:“第六章,穿睡衣的食尸鬼。”

评论(9)

热度(74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